Wednesday, July 1, 2015

夢的版圖- 德州之夢(6)

沿著金粉道路, 我走進一處高速鐵路車站.
提著一個行李箱上了火車.
坐穩在位子後, 行李箱放在走道旁.
接下來更多人蜂擁得擠進車廂,
我起身要挪開行李, 好讓出更多空間.
但一起身後, 我的座位即刻被占據.

因為車廂裡實在過度擁擠,
只好拿著我的行李箱往其它車廂移動.
到了下一個車廂, 空無一人, 暫時把行李放在那裏,
繼續往下一個車廂移動.

下一個車廂三三兩兩, 總共不超過十人.
這邊似乎是升等艙位, 比較高價購票者空間.
幾個人在一個空蕩的車廂裡, 享受空曠的寧靜.

同樣一座生命列車裡, 85%人口擠在空間有限的平價座,
試圖搶奪任何一個"自己應該擁有的權力."
另一段車廂裡, 只不過多了幾元錢, 就能優雅得享受旅程.

而其間還有一些地方, 充滿空間和機會, 但沒有人要嘗試.
多數人寧願緊盯搶奪眼前的東西, 無論它是否那麼好.
因為走開或移開一步, 都有可能失去眼前的一切.

我走回那段空蕩無人的車廂, 等待到站.

到站後, 走出車廂, 往一處山谷走入.
山谷裡有許多天使, 卻是不快樂的天使們.
他們的眼鼻被挖或砍斷, 或失去手或足, 或懸著鍊的腿.
他們訴說著以往擁有, 現在卻失去的能力.

天使們的身上, 斑駁的翅膀, 和失去光采的形體.
即使擁有各種能力的天使, 即使擁有本然優美的身分,
也有可能變成如此難堪的模樣. 他們失去的是甚麼??

我問天使們, 我能替他們作些甚麼?
他們沒有要我替他們做甚麼,
卻在告訴我失去甚麼和一串密碼後, 恢復他們得光采.

我站起身, 學著張開自己的翅膀, 極盡全力的伸展開.
前後抖動翅膀, 讓光線進透每個羽節, 直到羽毛發出微光.
展開翅膀, 開始上昇, 並開始低空迅速飛行.
一道光線貫穿我, 直到我變成光的一部分.
我懸浮在光的粒子裡, 變成所有的粒子.

窗外的陽光穿透我的眼皮, 我從深沉的夢中醒來.
深深呼吸一口氣, 回憶夢中的每一個片刻.
這些是甚麼意義?
抓起筆記本, 紀錄每一個細節.

現在還不知道, 總會有明白的時候.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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